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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句原住民朋友聽了會超不爽的話:來看看你有沒有白目過!

by admin

是的,前一陣子呢,老外瘋狂分享十句話,說是跟原住民朋友打交道,絕不可開口閉口就說的話!

到底是哪十句話呢?臺灣的原住民朋友會不會聽了心有戚戚焉呢?就讓我們馬上來看一下:

 

第一名:「How much Indian are you?」

臺灣版:

你是原住民?你有多純啊?

老外解釋說,當人問一位原住民朋友這樣的問題,彷彿就好像這人帶有某種權力,去質疑一位族人身為原住民族的「正統性」,讓族人心中冒出一句 OS:我身為原住民族的純度還輪得到你來問?要抓我去實驗室檢驗嗎?

其實類似的問句,在台灣也還蠻常聽到,相信大部分的非原民朋友都沒有惡意的;因此許多原住民朋友都會很 nice 地回說:「喔,我爸爸媽媽都是 xxx 族啊!」「我爸爸是 xx 族,我媽媽是漢人。」但現在既然知道有些族人會在意,以後還是別對剛認識的族人輕易開口這句話。某方面來說,對族群的認同比血統更重要,不是嗎?

 

第二名:「Hey Chief!」

臺灣版:

嘿,頭目!

老外說啊,作為一位酋長(Chief)在北美原住民族的社會裡,是很嚴肅的一件事,因此若這位族人並非是一位真正的酋長,我們千萬不可以隨便這樣稱呼他。

其實在臺灣的綜藝節目上,某些主持人就常常一派輕鬆地稱呼原住民藝人是某某族公主、王子;之前鄒族名歌手 Paicʉ Yatauyungana(漢名:高慧君)就曾因為被稱呼為「鄒族公主」而直接在節目上更正!

原因是這樣:臺灣原住民族裡,真正有貴族制度的,其實只有魯凱族和排灣族,也只有他們才有真正的公主或王子;貴族制度在其他族群裡是沒有的,有些族人甚至還以自己族裡的平權、民主制度為傲,例如泰雅族對於部落共議決的落實,就在近年來屢次對政府進行部落權益的爭取上發揮地淋漓盡致。所以,別再隨便叫原住民朋友「公主」、「王子」啦!

除此之外,即使是排灣族和魯凱族朋友,也不見得都會喜歡「頭目」這名詞,而偏好用各自族語如 mamazangiljan(排灣語)或 yatavanane(魯凱語)來尊稱之,原因是因為「頭目」這詞是日本人引進的,有幫派領袖的負面隱含。所以我想,若大家背不起族語,就稱他們為「部落領袖」可能都還好一點 :P(族人朋友覺得呢?)

 

第三名:「Squaw」

臺灣版:

番婆!

Squaw 據說是源自於某族北美原住民族對他們女性的稱呼,到後來被歐洲殖民者借來稱呼原住民女性,開始有負面的意涵,甚至還有女性性器官的意思,所以當然不要這樣叫囉!

至於臺灣版,我想就不用解釋了……

 

第四名:「Off the Reservation」

臺灣版:

生番!

為何小編會翻成「生番」呢?

原因是這樣:「Reservation」是原住民保留區的意思。而當年歐洲人侵略、佔領北美原住民族的土地後,口語上就會用族人是否在保留區內生活,來指稱這位原住民是否「乖順」或「未受教化」。因此「Off the Reservation,在保留區之外」,當然就類似當年日本人稱謂降服的原住民族為「生番」,也因此對很多族人來說,是帶有種族歧視的字。

然而目前在臺灣,這樣的情況可能剛好顛倒,很多族人會以當初不屈服外強而感到驕傲,而認為當初被劃為「熟番」的平埔族群都是「背叛者」── 這觀念當然是非常可議,且忽略歷史脈絡的:

在外來勢力進入臺灣以前,一個部落就是一個國家,是有獨立的主權、軍隊、人民、土地等。因此即使是文化、語言族群皆相同的族群,也常有因為不同原因(例如較早被侵略、較接近外強勢力範圍等),使得族群內部的個別部落主動或被迫與外來勢力結盟的情形;這情況在幾乎每個原住民族群裡都有發生過。

因此回歸歷史脈絡,在那個根本沒有「我族」、「他族」概念的年代,沒有一個族群是真正的背叛者。

 

第五名:「Indian giver」

臺灣版:

原住民都很笨,都很會被騙。

「Indian giver」是一句很不好的話,用來指當年北美原住民族的土地賣給殖民者後,卻又想跟殖民者要或交易回來的行為,讓殖民者覺得原住民族都不守信用。

原來北美原住民族和台灣原住民朋友一樣,都不認為土地是屬於人,不認為土地是可以交易的;加之很多族人都不識字,因此都被殖民者用便宜的東西交易走土地。族人沒有交易土地的概念,自然會想跟殖民者要回來,因此就被歐洲殖民者罵「Indian giver」。

如此看來,該覺得不好意思的,應該是用不當的手段騙走他人土地的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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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名:「I don’t find the word Redskin offensive」

臺灣版:

我不覺得『番仔』這個字很不尊重原住民耶!

 

「Redskin」是指北美原住民族的紅皮膚,自然跟「黑鬼」等字一樣,是讓被稱呼的人覺得很不舒服的一句話;這也是華盛頓紅人隊(Washionton Redskin)以此作為隊名,會引起原住民朋友連年抗議的原因:想像一下,如果我們有隊職棒叫「xx 番仔隊」之類的 @@……

在臺灣,對於族人朋友來說,以往的「山地人」或「番仔」等稱呼,都是不禮貌的。這樣的情形固然會隨著被指稱的族體文化或語言,或時代的演進而有所差別,但只要有原住民朋友不喜歡被這樣叫,其他人就應該避免如此稱呼。

 

第七名:「Don’t you get everything for free?」

臺灣版:

原住民不是有一堆補助嗎?原住民不是可以加分嗎?隨便考都考上!

 

無論在國外許多先進國家或臺灣,原住民族常享有許多補助或教育上的權益,但這背後當然有他的歷史脈絡在:

漢人在四百年前來到臺灣,逐漸以鯨吞蠶食的方式,奪走了原住民族的土地。沒有了土地,族人也失去了繼續以原有的生活方式生存的空間,而被逼得以外來者的遊戲規則去生存。這也是為何聯合國或我國政府基於人權,承認族人曾經被奪走的生活方式與土地,並給予補償。

因此要記得,這些事物並非補助,而是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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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名:「Nice Costume」

臺灣版:

這族服不賴嘛!

 

其實對於這句話,小編覺得重點並不是說不可以讚美「原住民朋友的傳統服飾好看」,而是「族服並不只是族服」!

就跟北美原住民族一樣,臺灣原住民族的很多傳統服飾、裝飾,例如泰雅族的貝珠衣、阿美族男人的羽冠和情人袋、排灣族和鄒族男人頭上的羽毛、布農族的山豬牙,還有魯凱族的百合花,都不是隨便可以穿戴的;以魯凱族人的百合花來說,是需要男人獵一定數量的山豬,透過部落公開儀式承認後,才能摘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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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名:「You guys just need to stop living in the past!」

臺灣版:

時代在進步,你們不要老活在過去!

 

呃,該怎麼說呢?沒有上下文的討論是很可怕的 orz……

就以豐年祭來說:許多族人仍堅持豐年祭的舉行,應該要依循傳統,例如必須回到部落舉行,因為祭典是為祖靈而舉行的,因此祖靈在哪,祭典就應該在哪;要以最嚴謹的程序去進行,因為豐年祭傳統上,有男子年齡階級進行訓練的意味,是族人砥礪心智、體能的好時機,也是長年在外工作或求學的年輕族人,難得可以接受部落傳統文化洗禮的機會,當然要好好地舉辦。

然而某些族人可能已經在他鄉都市落地生根數十年了,可能他們的父母親或長輩,也都在這裡成長、過世;祖靈既然在哪裡,那麼豐年祭在哪裡舉行。也無不可;只要程序合乎祭典的精髓,在都市舉行也無不可,而且還可以以嚴謹的祭儀方式,來促進都市大眾對族人的了解,是吧是吧?

 

第十名:「I’m part Cherokee」

臺灣版:

喔,偶也是原住民啊,臺灣有 80% 都是原住民啊!

 

Cherokee 是北美原住民族中的切羅基族,是美國法定原住民族中人數最多的族群,卻也因為居住較靠近當初歐洲殖民者,因而常被認為是受歐洲文明影響較深的原住民族,有點類似臺灣的平埔族群。因此「I’m part Cherokee」這句話,聽起來就有點像在臺灣說「喔,偶也是原住民啊,臺灣有 80% 都是原住民啊!」這樣的意味。

許多人說這句話,是根據先前林媽利醫師的著作,說臺灣有 80% 都有平埔族群的血統,然而這句話常讓很多原住民族朋友,尤其是平埔族群很受傷。

先不討論林醫師的研究遭受到許多人質疑;這幾十年來,原住民族群內有許多議題一直在發酵,包括土地議題、平埔正名、課綱微調等,層出不窮,但引起社會大眾的關注卻都非常少。難怪有位長期推動平埔正名的族人說,大家都說自己有原住民族血統,可是每次當族人流血流汗,努力推動原住民運動時,一轉頭,那些「80%」都跑到哪裡去了?(更何況,你確定你不是那 20%?)

然而換個角度想,往積極面思考,其實大眾若能因為心裡深處覺得自己也有南島民族的血脈,進而願意把這潛意識化為認同,再從認同化為行動,開始想慢慢去認識、親近原住民族文化的深與美,也未嘗不是好事啦!

 

小編一直覺得不同文化之間,本來就會有誤解,就像 Umin Boya 導演(漢名:馬志翔)曾說

「歧視的源頭是因為不了解。人對自己不熟悉的事物會產生恐懼,一恐懼就會抗拒;而通常人表達抗拒最快的方式就是言語,再來就是行為。」

 

希望藉由我們不斷地分享,讓更多人了解族人到底在想什麼,而得以重新認識彼此 ── 但都跟你解釋了還故意亂講話,那就是你不對啦!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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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尺門報告》最早發表於《中國時報》人間副刊,與《人間》雜誌創刊號連載五期,當時是一九八五年底。此報告發表時以〈百分之二的希望與掙扎──八尺門阿美族生活報告〉為題。

  這個標題緣起於台灣少數民族各族群在二戰後至今,其總人口數大約佔全台人口總數的百分之二,「百分之二的希望與掙扎」或能突顯少數民族在台灣社會的極端弱勢與困境。

  幾乎在《八尺門報告》發表同時期,為了維護和保障自己的權益,台灣原住民掀起了一波波自覺性的社會運動,並於1984年成立了「台灣原住民(族)權利促進會」,爭取原住民的自主地位。這個以原住民知識青年為中監分子的「原權會」,不僅提倡「部落主義」,並跨越族群、城鄉,爭取原住民的身分地位、自我認同、國家族群與文化政策等訴求。

  然而將近三十年過去了,原住民社會運動發展至今,成果有增編原住民保留地、成立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憲法增修條款、原住民電視台成立等,以及各原住民族正名、身分、母語、就業、經濟立法保障等,但原住民在台灣社會的極端弱勢與困境真的有獲得改善?關曉榮決定重回八尺門,希望透過紀錄在時間容顏裡所顯示的意義,看見都會原住民的變遷與困境,讓社會大眾正視、關注都會原住民生存及生活空間等議題,進而從原住民政策、土地、經濟、社會、文化與教育等根本的社會構造,去思索並尋求解決問題之有效途徑。本書收錄大量攝影圖像以及當時作者紀錄文字,包括一九九六和二○一一年重返八尺門之心得與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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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coolloud(CC Licensed)、Wikipedia(CC Licen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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