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希望本南族成為外界凝視與觀察之下的人體活標本,而任由世界的腳步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政府執行發展政策的目的就是要將這群人帶入社會主流當中,沒有必要對這群正感無助的、處於半飢餓狀態和被疾病纏身的人注入各種浪漫的想像。」
(馬哈迪,1990 年,歐洲經濟共同體與東南亞國家協會部長會議上談話)
砂拉越本南族(Penan)作為東南亞地區少數僅存維持著狩獵采集游牧生活型態的民族,在過去數十年來的政治經濟與生態環境的課題上,成為媒體爭相報導的「寵兒」。 換言之,某個層面上,本南族因本身的文化特殊性而成為了國家政府與反對勢力,如在野黨派、國內外非政府組織,和關注相關議題的學者們之間的論述籌碼。 顯然,本南族的文化特性,與時代更迭之下的生活型態之推進,不再是處於雨林深處與外界隔絕而形塑成的「神秘」形像;反之,他們的社會與文化形貌在傳統與現代化的過渡線當中,已有不同外界力量的涉入,並交織出如今的本南社會全貌。 砂拉越本南族對伐木業的抗爭脈絡 [epq-quote align=”align-right”]本南族因本身的文化特殊性而成為了國家政府與反對勢力,如在野黨派、國內外非政府組織,和關注相關議題的學者們之間的論述籌碼。[/epq-quote]歷經數百年來,砂拉越境內的各個原住民族,其中包括本南族的聚落之間依據著在地傳統土地法而分劃生活領域,在規定的傳統領域內與在地森林資源形成一個共生關系。 然而自 1960 年代初期開始,國內伐木業大規模進行,特別以坐擁全國最大被森林覆蓋土地面積之州屬的砂拉越,首當其衝成為了伐木開發的重點地帶。 當地原住民對於跨國伐木集團開發的舉動,在早期階段依然未表現出過多的反抗行為,直到當森林砍伐的範圍逐漸侵犯到過去依據傳統土地法所建立起來的生活場域時,不滿的情緒才開始在各部落之間蔓延起來。由於本南族的生活型態之關系,因此相較於其他族群而言,他們與森林環境的緊密性關系受到最大層面上的波及。 砂拉越首次的本南族封路行動與抗議行動,自 1980 年代初期在該州中北部的巴南(Baram)、阿博杜朵(Apoh Tutoh)以及林夢(Limbang)河流域一帶開始發動。政府雖然承諾會針對伐木集團的活動進行監督,並確保原住民族傳統領域不再面對侵入惡行的威脅,然而這些承諾卻只是空頭支票。 國際社會事後紛紛對政府施壓,呼吁停止伐木活動並認同原住民的基本權利,結果導致 27 名本南族人士在接著的攔路抗議活動中被逮捕。政府諸般拖延和反擊,使得在地族人只能在此困局中繼續掙扎和奮鬥。 至今,抗議行為在某些內陸地區持續上演,甚至擴張到其他如棕櫚樹園丘開發以及水壩建置計劃的課題上;但卻也有些區域對於政府和伐木公司的態度逐漸出現轉變和放軟的姿態。 砂拉越州本南族事務委員會(Sarawak Penan Affairs Committee)於 1990 年成立,官方宗旨為協助政府以應對該族的生活需求與處理其所面對的問題,並且執行任何以本南族為對象的發展計劃。 [caption id="" align="aligncenter" width="674"]




- 以西部本南族而言(以加帛(Kapit)、民都魯(Bintulu)和泗裡街(Sarikei)居多),「Molong」是作為一種對自然資源保存和永續性使用的管理方法。優先占領某塊土地區域的族人會將界限內的資源私有化,然而並不表示完全不能與外界分享。條件則是對方在採集前必須事先向地主進行通報,把溝通和互相尊重視為重要的條件。 對於東部本南族而言(以美裡、巴南河流域以及林夢居多),「Molong」並不是實踐於資源私有化的層次之上,更多是傾向於共有制度,包括共同管理和治理的權力下放。
- Penghulu:在傳統馬來人社會裡,Penghulu 指一個區域的頭人或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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