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阿拉伯人也不是熟族,我是活在當代的台灣原住民⎪沒有名字的人
初見到俊偉,他有著讓人無法逼視的面貌。俊偉自己也說,常常被認為是阿拉伯地區的外國人。
臉是人類最容易辨識的器官,雖然人臉與膚色、種族一樣,其實是連續的、光譜的,我們無法確切的界定一條界線用來劃分人群。用臉孔來分辨族群,是最簡單,但不那麼絕對的一種方式。
初見到俊偉,他有著讓人無法逼視的面貌。俊偉自己也說,常常被認為是阿拉伯地區的外國人。
臉是人類最容易辨識的器官,雖然人臉與膚色、種族一樣,其實是連續的、光譜的,我們無法確切的界定一條界線用來劃分人群。用臉孔來分辨族群,是最簡單,但不那麼絕對的一種方式。
沒有名字的人/15 號,李建霖 「在安地列斯,年輕的黑人在學校不停重複『高盧人,我們的祖先』,他自我認同的對象,是為野蠻人帶來純白真理的探險家、文明傳播者、白人。」(《黑皮膚,白面具》Frantz Fanon)(註1)
沒有名字的人/14 號,Kaisanan Ahuan(王商益) 記得第一次為了尋找關於道卡斯的故事,心血來潮走訪苗栗後龍,在附近閒晃一段時間之後,走進一間廟宇。 廟宇規格不大,但是感覺得出來歷史悠久,老人家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天,想必是在地居民集會之處。一眼撇見老人家身上衣服的字眼 ── 道卡斯牽田祭 ,心裡悸動著我來對地方了。
沒有名字的人/13 號,潘軒豪 採訪這天,桌上攤開著兩面織工繁複的走鏢旗(註1),是每年農曆 11 月 15 日巴宰族舉辦新年時,青年以腳程決一勝負所贏得的榮耀象徵,而這兩面旗幟的所有人,是潘軒豪,自南投山城的埔里愛蘭而來。
沒有名字的人/12 號,Uki Bauki(潘昱帆) 一部是述說 2015 年金曲獎最佳新人獎得主 ── Boxing 樂團從成軍到被發掘、發片的過程:《太陽之子alaq na adau》;另一部則紀錄了台東知本卡大地布部落(註1)的巴拉冠(註2)裡頭,如何訓練年輕人成為保衛部落的男人,以及部落如何抵擋政府試圖強行遷移祖先墓地的故事:《天‧地‧人首部曲─Mainay,男人》。
「原住民加分是必須去理解的,可是目前我不能加分啊,因為我還不是法定的原住民……。」
面對這種質疑,她有點憤怒的又無奈地說:
「我常常被同學問起我的身分,我就會大方告訴他們說,我爸爸菲律賓人,我媽媽是西拉雅族。」
即便萬盈綠從小就非常有自信地認同自己的身分,但在成長過程中,仍會碰到異樣眼光 ── 多數人並不了解什麼是西拉雅族。曾有同學故意諷刺地對她說:
「西拉雅是原住民喔?好好,可以加分。」
買啟文描述得很認真,好像就只是剛才經歷的事。
對爺爺來說,自己的確身為一個原住民,更是不證自明的事實,「我們是原住民,只是太早被漢化了。」爺爺曾經這樣告訴他。
她回想,從小學開始,班上其他同學總是很自然的會把婕瑀和班上的其他排灣、魯凱族的學生歸類在一塊,但當時的她心裡頭並不覺得自己是原住民,卻也不知道為什麼,其他人會這樣看待她。甚至在填戶籍資料的時候,籍貫上寫著「福建」,老師還會不解地問婕瑀說:「妳確定妳沒有寫錯嗎?」